“如果吾辈说汝脸颊上沾了牛,汝会信吗?”
“我并不否认我在想跟涉有关的事情,坦白讲吧,我后悔了。”
英智知零的视线是什么意思――他大概想把自己的指纹作为替代录进去。
英智恍若未觉,给自己上面所述浅浅了总结:“那我和涉就姑且着属于彼此的名好了。”
英智的意思当然是拒绝,在短时间内,他不想再招惹第二个让他感到心烦意乱的男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乖巧的炮友,而非其他。
“啊,朔间君有什么事吗?”
零盯着认真喝的英智看,英智垂着眼睑,小口小口地抿着牛,似乎有什么心事。但他喝的样子太乖太好看了,以至于很容易让人忽略他正在思考,而只专注于盯着他在喝地动作看。
他几乎是克制不住地出些许阴暗心思。
“乐意至极。”
英智说完,把杯子里剩下的牛一饮而尽。
今晚上总得有个人陪我过新婚之夜。”
司机是英智从家里带来的,除了技术好之外的优点是话少嘴严。他不会探究自己的雇主为什么要把一个不是新郎的男人带回家,他只知干活和领薪水就好,本不需要额外的好奇心。
但毕竟从社会层面上来讲,英智和零毫无关系,于是他保留着一点虚假的羞耻心和距离感。唯一能的,就只有通过眼神暗示英智。
零凑过去,把嘴印在英智的脸上,伸出了一圈。
“哪怕我们都出轨了,我也不会随便提出离婚。那样对我们来说都太难看了。”
“现在信了,零,能帮我一下吗?”
“过去无法改变,倒不如把视线放在眼前。”英智放下杯子,暗示地了一把零的手背。
英智愣了一下,旋即他笑了笑,食指和中指并拢,在杯子里蜻蜓点水一样稍沾了一下,抹在自己脸颊上。
零的手指一动。
英智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公寓里面也没别人,他便带着零去喝热牛。
“我们的结合是有着诸多考量的,既然当初我选择了他,就不能随随便便的离婚。”
既然替涉参加晚宴,那就也顺便替他当一晚上新郎。
零在那期间偷着看了英智好几眼,全都被英智无视掉。
“我也不喜欢这个味,就当解酒吧。”
“汝在想什么?和涉有关吗?”
零忍不住碰了碰英智的脸颊。
他们一起无视了谁才是新婚人士和新郎到底能不能找人代替这两件小事,坦然坐上了车。
“所以,汝想要寻求解脱吗?”
零在察觉到这点之后也就不无谓的暗示了,反正他知现在的英智需要他,只这一点就好。
零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
“我们还是去过新婚夜吧。”
英智在零失望的目光中摇摇。
“这种问题问出来,会显得你没话找话哦。”
等到了家里,英智所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涉的指纹取消,并改掉密码。
今晚上两个人都多少喝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