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至少愿意听一听昔日臣民的劝谏呢,事实证明是我自作多情了。”布拉迪瓦拉夫人愤愤地留下了最后一句话“我言尽如此,希望你能与她修成正果,真心的!”
——她哭了?
两只猫耳还在她上一摆一摆。
“哈!我就知!”显然布拉迪瓦拉夫人在愤怒下听不进去任何解释“邪术师果然擅长蛊惑人心!她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风雪肆、冰山巍峨耸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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铠甲默默地在漆黑的林地间驻留,直到月牙状的月亮攀上林间,他才向木屋的方向走去。
他的故乡。
这么多年的旅行,奥德勒在转瞬间就可以设想出一二三种可能会令阿德莉娅哭出来的情况,但哪怕列到一百种,现在这种状况都不会存在。
黑色的尾巴从少女的睡裙底下伸出来,晃啊晃。
床上有人。
布拉迪瓦拉夫人真正被激怒了,玻璃眼眶中的色彩交织又重叠,代表着一个千年亡灵货真价实的愤怒与失望。
回到那片洁白的大地。
“奥....奥德勒.....”
这种可能就足以令奥德勒作出一切冲动的举动,他连忙掀开被子。
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将这一切都串联到了一起。
他的队友真的成了只小黑猫了。
她也没想到,时隔多年的第二次现界,会再遇到被冰冷铠甲所包裹住全的男人......
她一大早就逃得比猫还快,说要去问阿格尼婆婆一点事,一副真的被他吓到了的模样。
辛特瓦尔!”
“真是令人失望!”
“辛特瓦尔不再需要冬天了,它需要的是一场春。”
男人却忽然愣住了。
他不知归。
“这是两件事,而且毫无关联。”
冰冷而苍白的铠甲在此格格不入。
布拉迪瓦拉夫人还用着这个小姑娘的呢, 一下子就哽住了。
那沉寂百年的钢铁王座,能因此撬动起光芒吗?
然后留下一个孩子!
黑森林地纳萨雷斯的西方边境,冬天偶尔会下起小雪,雪花沉默地被淹没在漆黑当中。
“莉娅?”
——奥德勒突然想起他一直觉得阿德莉娅像只小黑猫。
能从被称为懦夫、罪人、叛国者的父亲那里接过的,血里淌着风雪的孩子......
他注视着玛丽安的离开,郁郁葱葱的黑色树冠遮天蔽日,将这片林地终日笼罩在一片阴沉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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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德勒的眉间渐渐紧锁。
一小团被子卷了起来,坐在床上,将自己完全包裹住。
“而为最后的冬之主、北境钢铁王座的王,你——你居然!!”
恶鬼面甲后的双眼也跟着它在动,让少女只能还带着些呜咽声说“别、别看.....”
受制于她哥哥对木屋布下的术式,奥德勒现在已经能熟练地从窗翻进她的房间。
现在好了。
他不知该作什么反应。
回去么.....
“为法洛希比丝家族的一员,我效忠过你的先代,死后也曾目睹数代的诞生与传承。”她的话中有些许对往昔时光的追忆,更多的是肆的冰冷风雪。
她没吭声,奥德勒却锐地听到了几声少女极细的鸣泣。
奥德勒不知。
黑发的少女正背对着他,还穿着那吊带睡裙。见上的被子突然被掀开,她才有些茫然的回过来。
“懦夫?叛国者?还是冬国的大罪人?”男人居然笑了起来“随你怎么说吧,法洛希比丝。从我决定让辛特瓦尔归属于纳萨雷斯之刻起,类似的话我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更别提你还已经死了。”
“可你不也与邪术师签订了契约么?还亲口说你喜欢这个小姑娘的。”
不知阿德莉娅今晚回不回来。
控制好力度,铠甲落到地板,发出沉闷的声响。
“你爱上她了?所以不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