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啦!地主家的小姐殴打农妇了!”张王氏没料到一个城里来的白小丫竟敢对自己动手,而且她还有一怪力,她索朝路西撞去,就在路西反手格挡的时候,顺势弯抱住路西的腰,狠狠一口咬上去。
本来要落地的香粉盒快速地飞向的横梁,撞开后掉了王大婶一的粉面。
“她怕什么,有的是男人撑腰,说是来下乡劳动改造的,这新婚也过了,有谁见她出门劳动了?”
宽敞的内室因为人群的涌入而显得拥挤,路西白皙的小脸上染上薄霜,在为首妇人又拿起她的香粉想要故技重施时,抡起手中的木梳狠狠一击——
张王氏的手腕被路西攥住动弹不得,她心中一惊,但毕竟是生产队大队长妇人,输人不输阵,咬牙忍住指尖酸麻的痛感,她面目狰狞地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些害人的东西全砸了。”
“诶。”“诶。”一群妇人被这么一喝,本能地把手伸向一屋子致的摆设上。
“天哪!真的有!我还以为王大婶是来诈她的呢。”
雄厚的男声从门外远远传来,咚咚的跑步声由远及近,虎子如往常一般回家吃午饭,远远的就听到家中喧闹声阵阵。
哐当!
路西下意识地摸摸手上的黏,一缕血丝从白皙的掌心沁出。
被地主欺压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透过鲜美又穿着洋气的路西,她们仿佛看到了曾经煊赫一时的李地主的独生闺女。被张王氏这么一嗓子吆喝,她们起袖子将路西挤在墙角,扯发、扇巴掌、掐腰、踩脚……
便是将几个妇人推倒在地,她也被人在的肌肤上掐了好几下,回想到刚回国便被红卫兵打砸抢的场景,想到她儒雅的父亲、温柔的母亲的下场,路西双眸怒火中烧,也不在意昨晚才卷好的长发被生生扯掉一簇,愈打愈勇,像是感觉不到痛似的。
“谁说不是呢,没想到她连一点掩饰的功夫都不。这是要害了咱们一个生产队的人啊!”
“啊!”当一个常年下地的农妇糙的手按在她小巧的口用力一拧时,她不禁痛呼出声。
森森的语调让满是香粉的王大婶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木栅栏被人撞开,一群人蛮横地冲了进来,走在前面的一个中年妇人从呆愣的路西手中抢过西洋镜,往地上重重一惯。
王大婶不吭声,她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却丝毫不沭一个清秀的少女,她一掌挥向路西,口中骂,“你个天杀的惹祸,害了一家人不够,竟然在家里藏了这么多害人的玩意,咱们胜利生产队,可不能被你这个资产阶级的保皇派给害了……”
“给脸不要脸!”路西哼了一声将张王氏往一个满眼嫉妒都快要溢出来的妇人上一推,两人哀哀叫着倒在人群当中。
“阿秋!”“阿秋!”周围的几个妇人都打起嚏来。
“识相的,就给我出去!”路西冷冷地说,雪白的手紧紧握住木梳,赤红的血沿着木梳缓缓滴下。
汗水直冒的脸上,一双虎目瞪得老大,拉开还趴在路西上厮打的几个妇人,他将路西往自己肩一抗,便朝门外
女人对女人狠起来,毫不留情面,即便是路西学过一起防术,也双拳难敌四手,被困在角落里施展不开。
“住手!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