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于是进一步发展到了十分微妙的阶段。

        神思缥缈地坐到桌边，她低下，看着盘里炖得烂的牛肉，想起这些天里他过的那些菜，竟然没有一次失手，于是问：“你厨艺怎么这么好的？”

        压抑着内心的狂喜，他笑眯眯：“爱好嘛，就像打游戏一样，我当时走投无路，还真想过要不要去夜市兼职摆摊炒菜来着。但和打职业比钱少事多，所以最后还是去打了职业。”

        “你慢慢考虑，不急着这两天给我答复，我先去晚餐，咖喱牛肉可以么？”

        他是靠看人脸色讨人喜欢吃饭的，想哄人简直是手到擒来，罗放本来生了闷气等着兴师问罪，现在真相大白，这气成了无之木无源之水，就被饥饿感顺理成章取代了。

        大家新年快乐喵！（???????）

        而现在，她主动在问了。

        心里在这时候生出些后悔的意思，喝昨天那顿酒什么？否则自己还能茫然无知地再当傻瓜一段时间。

        叶昭品出了这种变化，脸上的笑终于有几分落到了实――过去这近一个月里，罗放从来没问过这种问题。她不想知他的想法如何，也不想知他的过去，在晚上，在这个房间里，给钱，爱，这就是他们的相方式，其余都无关紧要。

        她托腮盯着电视节目发愣，继续纠结这个问题，真是想不明白自己的心思，直到叶昭炖好了牛肉盛好了饭，喊一声：“晚饭好了。”她才回过神来。

        该继续么？

        叶昭理刚买回来的肉，罗放削胡萝卜与铃薯，再交由叶昭统一切成块，进行之后的烹饪。厨房和客厅并不是完全分离的，罗放坐在沙发上，听着播报的新闻，心思混乱，鼻尖下又缭绕着若有若无的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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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这次自己会被这种病缠上啊？百无聊赖地随意换着台，她忍不住抱怨起自己这次的运气来，不过转念一想，起码现在的生活还是好的嘛――有热饭吃，那病也还没真正造成困扰。

        她没有刻意伪装什么，表情一直随着想法在变，看得对面的叶昭都不禁提起了心，生怕她斩钉截铁来个拒绝，当下有点仓促地先一步站起。

        罗放虚着眼看他，感觉这爱好和他描述的过去并不太相，有些虽然我抽烟喝酒打架翘课打游戏，但是个爱烹饪顾家的好男孩的意思。

        ――

许叶昭只不过是心念一动，这么过上几个月，等到他换队，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自然也散了，就像和季殷那样，压没必要透底。

        她抿抿：“好。”

        他单方面的追逐，似乎终于得到了回应。

        平常的一个问题，却预示着微妙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