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里沈星闲的一点点被放大，直到他用手将她的眼睛遮住，燥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开学三天后，班主任主持竞选班干，看着一个个同学上去竞选，沈星闲点点她的背，“首领，上啊，我给你投票，你有经验。”

        “我给你投十票！”沈星闲拍了拍脯。

        “但我没那意思，学生还是以学业为重。”

        “那我表现好吗？”

        “哦。”江嘉月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不再多问。

        “噗哈哈哈！”两人笑作一团。

        “为什么？”

        江嘉月眯起眼睛，好像在认真思考，但她本没仔细看，整场比赛她都在注意别的，“你现在打得越来越好了，不过要注意防守。”

        “是不是觉得无聊？”沈星闲坐到她旁，一口气解决半瓶水。

        “嗯。”江嘉月点点，沉默半晌补充，“你好学的。”

        沈星闲高中考得费劲，江嘉月给他辅导半天还是没考上一中，最后托关系才转学来江嘉月的班级。

        “没人选我吧…”

        “发什么呆？”他伸出手，弯了弯手指。

星闲一本正经解释，“我扔了。”

        “哦。”江嘉月伸手递给他。

        “你是我首领啊，我得替你把关，我了解这些人，他们都不是真心的。”

        “有一些？”

        江嘉月摇了摇，“算了，我不好。”

        “你说得对，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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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篮球比赛的肢接很多，队友和对手之间的碰撞、拉扯，时常伴随着受伤，这是她无法肆无忌惮碰的距离，所以她嫉妒，越是嫉妒，越会肖想。手藏在口袋里，任由手指勾勒画像，江嘉月闭着眼也能将他画出来。

        那你呢，你只是把我当朋友吗？江嘉月撑着脑袋看向别，“他们不了解我，那是喜欢我什么？”

        “不会，无聊我就不会来了。”

        球鞋和地面摩发出刺耳的声响，息声在场馆此起彼伏，沈星闲在球场肆意挥洒汗水，跑起来的风掀起他的衣角，出背后的腰窝，江嘉月坐在场边纹丝不动，只一双眼将他看得真切，脸上的的汗水顺着下颚滴在锁骨，一跑动，汗就洒下来。他被队友抱起来，不知谁的手握住他的腰，抓起他的脚踝，往上抛。整个场馆只有她安安静静的，和所有人格格不入，她早就走神了。

        “我教练也这么说，看来以后要叫你江教练。”他凑过来带着强烈的热气，额的汗顺着脸的轮廓落在手上，他甩了甩，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走了。”

        沈星闲上了高中倒是人缘更好了，他本来就自来熟，加入校篮球队之后，更多人喜欢他了。江嘉月有时会去看他训练和比赛，两三次过后，她就发现了。江嘉月放下水杯，手指下意识地抠手腕的肤，他进入状态就很少注意到她，一场比赛下来，手腕被她抠破了一点。

        “水。”

        “试试才知，首领，试试吧。”

        江嘉月就这样当上了班长，沈星闲也当上委，每次江嘉月一本正经地在讲台上布置任务的时候沈星闲就想笑。“其实你可以稍微弯一点嘴角，多笑笑嘛，你笑起来那么好看。”江嘉月记在心里，回到家对着镜子练习，但总觉得笑得很僵，她还是不适合假笑。

        “有人喜欢你吗？”江嘉月这话一出，两个人都收了声，江嘉月不动声色地转过，手指却藏在口袋里乱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