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神情也跟着变得犹豫，“那要不……就不去手术了吧？”

        池鹤哭笑不得：“不手术的原因呢，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是你害怕手术，还是因为?我喜欢？”

        祝余顿时讪讪，但还是嘴：“当然是因为?你喜欢。”

        “这样啊。”池鹤看她的目光有点揶揄，又有点意味深长，“那你应该问问你的心，你喜不喜欢它，愿不愿意让它一辈子跟着你，又愿不愿意承担它可能病变的风险，而?不是我喜不喜欢。”

        “不要因为?任何除了你自己以外的人，我也好，谁都好，为?他人改变自己，自己不喜欢的事。”

        他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最后?说了一句：“也许你不喜欢听?，甚至觉得冒犯，但是小鱼，自爱是一辈子的功课。”

        没?有得到过太多爱的人，有时候学不会如何爱自己，得到了一点别人给的好，就恨不得回馈更多。

        池鹤不觉得她这样不好，只是怕她不够爱自己，付出到最后?，连原来的自己也弄丢了。

        祝余抬看着他，在他温和柔的目光里，渐渐收起了脸上的笑。

        然后?一扎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

        “不喜欢。”她瓮声瓮气?地说，声音很坚定，“我讨厌它，而?且我有点害怕，怕它是一种病。”

        上次从?医院回来，她就查过不少资料，确认李主任说的病变风险是存在的，她有点害怕，但也知害怕无用，只好强行忘了。

        现在倒是被池鹤一句话又勾起了这份担心。

        池鹤拍着她的背，哄：“别怕，我陪着你呢，到时候看看门诊手术让不让家属进去陪，要是让我就进去陪着你，好不好？”

        他这么一说祝余就觉得心里安稳多了，点了好几下说好。

        池鹤有心让她别想手术的事了，就跟她说起彩绘的图案：“你想要凤凰呢，还是要小狐狸？”

        凤凰涅槃，或者火红狐狸的图案，都很适合她。

        祝余想了想：“……不能都要吗？”

        “你还贪心。”池鹤哭笑不得地她耳朵，“行行行，都要。”

        答应了又说：“我得先画好设计图，不来即兴发挥的活儿，还有衣服，叫关小禾帮你准备，她在穿衣打扮上的眼光比我好多了。”

        “要穿生日时候那件玫瑰花的裙子。”祝余要求。

        “那件裙子得红色的高跟鞋，我给你买一双。”池鹤应着，低来亲她。

        祝余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等他亲完了才说：“你给我买鞋子，不怕我穿上就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