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狠戾,而且扭曲,布满了熊熊怒火。
祝余回看了他们一下?,已经是满脸水光,不知是累出的?汗,还是的?眼泪。
然后笑眯眯地?劝:“叔叔阿姨还是别过去的?好,免得伤到你们,骨折了还得去医院,伤动骨一百天不是开玩笑的?,至于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难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
池鹤拖着祝母走到他边,连他一起拽住,甚至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累,还换了一下?姿势,扯住的?是他们的?衣领。
“孟家那个姓池的?小?白眼狼,好久不见啊,阿姨。”池鹤脸上笑眯眯的?,眼尾却一动不动。
祝父大惊失色,这回终于着急了:“祝余,祝余你住手!你砸了你妈的?车还不解气吗,到底出了什么事……”
池鹤顿时就气笑了,外不三不四的?人,他怎么不报他的?份证号算了?
可惜他们谁都不到这一步,便只能被池鹤牵制住,眼睁睁看着祝余在院子里一顿打?砸。
祝母忍不住骂:“祝余你这个疯子!白眼狼!我等下?一定要?打?死你!”
满地?的?狼狈看得两?口子眼冒金星,窒息到口都发痛。
她顾不上害怕了,爬起来就要?冲过去打?祝余,池鹤这时往前走了一步,刚好斜插到她和祝余之间,一把挡住了她的?去路。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池鹤接着问,听起来像是看玩笑,可是语气却让家人觉得很危险。
祝父也骂她:“越大越不懂事!净跟外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学些坏的?!”
他们进门?先?看见一地?狼藉,不由得惊呼:“哎哟,这是怎么了,遭贼啦?”
?里,她看清了祝余脸上的?表情。
那可是她的?新车!是她的?命子!
她砸了一辆车,又提着铁棍去砸隔另一辆。
池鹤嗤笑一声?:“人情往来啊,祝叔你这可真?是……”
她愣在地?上,喃喃地?说了句:“疯了,真?的?疯了……”
祝父强打?起神,干笑:“什、什么……你说的?什么钱什么,我也不清楚……家里的?人情往来都是你阿姨在理……”
钱文冲的?名字一说,刚要?继续骂人的?两?口子瞬间哑火,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脸上出现的?慌乱和惊疑不定。
祝余对他们说了什么充耳不闻,举起铁棍继续砸向电动车,电动车倒在地?上,车被她砸得都瘪了,车灯也被她打?烂,接着是车轮,一棍接一棍,很快就将?车砸得稀巴烂。
“对啊,好孩子,先?把棍子放下?好不好?有话好好说,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妈又骂你了?”
“不是,小?鱼你、你拿着棍子在搞什么啊?快把棍子放下?。”
这就是直接推卸责任了,这个人是既要?享受,又不想承担任何?风险的?,池鹤这一刻忽然觉得,整个祝家,最可恨的?就是他。
话没说完,院门?口冲进来几个人,打?的?是冯老师和一个着眼镜的?男青年,他们后还跟着好几个街坊,男的?女的?都有。
真?要?这么心痛车子,那就把衣服脱了冲过去保护它咯。
祝母嚎叫起来:“祝余你这个疯子!你连亲生父母都打?,你不得好死!”
顿了顿,又似笑非笑地?哼了声?:“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们,刚才我揍了一个叫钱文冲的?人,把他肋骨打?断了。”
邻居的?阿姨大妈们哄着她,据以往的?
“都这个时候了,我劝祝叔你也别再嘴,搞什么指桑骂槐那一套。”他阴恻恻的?声?音在他们后响起,“看就静静看,我脾气可不像小?鱼这么好。”
他拦住祝母,甚至拉着她的?胳膊,将?她往回扯。
祝母这时终于看清了之前绊她的?人,顿时目眦裂:“是你!池……”
至于祝母,只是一杆又蠢又毒的?枪罢了。
应该是累的?吧,池鹤想,祝小?鱼刚说过不会再为这些不值得的?人哭,不会这么快就食言的?。
不是电动车,还是花花草草,或者?别的?什么东西,祝余碰到就砸,越砸越顺手,越砸越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