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小区里很多住都已经关了灯,路灯也坏了好几盏,加上绿化树的遮挡,光线愈发显得昏暗,祝余看到地面摇曳的影子,心里下意识一紧,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关夏禾收到她的消息,这才转和闻度一起往回走。
祝余笑起来,点点:“那时候我小嘛,也不懂这些,他说得好像真的,我就信了。”
可惜祝余也不清楚,她摇摇,耸了一下肩,“不知,后来没见过了,也没办法问呐。”
倒是关夏禾和闻度听得啧啧称奇:“妈耶,也太会编故事了,你居然还信了?”
自我认可,自己爱自己,不要被外界干扰,才能过好这辈子,人生是她自己的,而不是父母的。
闻度吐槽说:“就这?你还跟人家同一个学校呢,啧啧啧。”
“我感觉他比我还适合当儿童作家,实在是太会了。”
第7章
“可以啊,中午来怎么样,顺便吃饭。”
这些背后的细节和自己的想法,祝余从来没有跟关夏禾和闻度提起过。
三人一路往前走,经过了咖啡店门口,祝余看了眼亮着灯的自助咖啡屋,对闻度说:“你明天过来拿豆子吗?”
“难怪你们能玩到一起去,真的太会说了,幸好他不是骗子,不然你真的要被骗惨了。”
“可以。”祝余点点,“你顺便带一批新书过来,把旧的换走。”
闻度翻了个白眼:“我就知你跟关小禾学坏了,无事献殷勤,哼哼,你得请我喝咖啡。”
到后面干脆就一路小跑着进了楼,声控灯应声亮起,眼前视野恢复明亮之后,她才松了口气。
其实她还信了蛮久的,一直到高考检,医生特地问了一下她这个红斑是不是天生就有的,她说是,医生就松口气的模样,这时她才感觉到,可能真实情况跟池鹤讲的有点出入。
“反正肯定不是前三甲,不
那时候她已经很习惯这块胎记的存在了,常年穿有领的衣服,长发只扎一半,都已经习惯了,并没觉得对生活有影响,大学的同学也不会因为这个就笑话她,加上也没钱,所以她一拖二拖,手术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关夏禾不知,扭看向祝余。
然后在某一天明白过来,他也许不是在劝她,而是在劝他自己。
后来大学,有一次她去智齿,出诊室的时候听到有个妈妈对女儿说要带她去肤科看看痘痘,她心里一动,也挂了个肤科的号,去问医生,能不能用激光祛除这块胎记。
轻描淡写,是因为事情早就成了过去,她现在也不再不好意思。
一边往上走,一边给关夏禾发信息,告诉她自己回到家了。
中,每次见到母亲在自己和弟弟之间的区别对待,她都会想起这番话。
医生说可以去掉,但她这胎记有点大了,得到整形科住院,门诊暂时不了,又说这是一种良血畸形,不影响健康,红色是正常色素沉着,让她有时间再去整形科也行。
祝余笑着答应了一声。
闻度这时又问她:“后来我听说过一个说法,说池鹤哥是被他妈妈接走了,你们说是真的还是假的?”
就连他高考考上了哪所大学,关夏禾都完全想不起来。
一个人过于执着某件事,比如被爱,或者被认可,那么无论他享有多少资源,获得多少能力,都很难解救他的困境。
一边走又一边聊起以前的事,发现他们对池鹤的印象还真是没多少,远不如祝余。
“不过那个时候小鱼也没什么可被骗的?”
但在与池鹤重逢的这个夜晚,介意的夏夜的徐徐微风,她却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
闻度和关夏禾把她送到小区门口,这是老小区了,原来是蔬菜公司的家属小区,都是楼梯房,祝余租的是五楼一套一室一厅,房东徐大爷老两口早就搬到附近另一电梯房去养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