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得选。”那位先生的语气不容置喙,停了三四秒钟,又听他说:“完成这个任务,你就可以罪立功,官复原职。”
“保护他就是你接下来的任务。”那位先生冷静的过了,“他什么都不知,也没有必要让他知你和他的关系,你只要记住他是我的孩子,而我是你的主人,如果我死了他就是组织的掌权人,也是你不得不忠诚的对象。”
他已经在接机口等了半个小时,迟迟不见所谓的“礼物”,在他的耐心将要耗尽时,突然传来一阵稚的童音:“你就是父亲派来保护我的?”
男人轻应了声。
今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可他此刻当却是晴空霹雳,巨雷轰鸣。
一曲英文歌结束,Gin站起,在伏特加肩膀拍了拍,诚心实意:“辛苦你了,早点回去,别让人发现我们碰过面。”
他本不愿意跟男孩多交一句,更不想和他多呆一秒,收拾干净客厅后,起走向卧室,“在客厅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一步也别离开,我只负责保证你的安全,但如果你自己上杆子找死那就别怪我送你一程!”说完狠狠带上了门锁。
挂断电话,他靠着沙发仰闭着眼睛,口起伏跌宕,过了将近半个小时,他坐起点了烟,待香烟燃尽捻灭在烟灰缸里,起穿好大衣往门口走去。
“让我去照顾一个由你制造的我的梦魇?”他扶着额苦笑:“您不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深夜11点,安全屋的桌子上零零乱乱,洋酒瓶东倒西歪,瓶口酒啪嗒啪嗒往地上滴,地板上也满是被成扁片的啤酒瓶。
威尔森问:“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Gin不耐烦的回答:“随便。”
东京时间下午两点三十分,东京国际机场。
Gin自嘲的笑了,“所以您要我怎么?”
刚一打开门,就被一团黄色不知名物堵住了路,不轻不重的踹了脚,“圆球”才动了动,出一张惊慌的肉嘟嘟圆脸。
狭小的客厅一大一小四目相对,小的被大的冷冽的目光吓的不敢言语,缩在沙发后出半个脑袋怯生生的窥探着男人的一举一动。
男人一脸冷漠,转折回房间,这次并没关门,“礼物”跟着男人跨进门槛。
在电话铃声响了第七次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不情不愿接通电话。
他呆愣了几秒,看都没看“礼物”一眼,转离开机场。
他低下一看,跟前站一个五六岁左右的男孩,眼前的孩子长的粉粉,憨可爱。一金黄的发趴趴垂着耳后,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你怎么找到的?”语气冷淡又僵,哪怕对即将被他杀死的老鼠态度都比这好一万倍。
“滴滴滴”
“………”
电话静了一会,才听见那位先生颇为疲倦的声音:“半个月前有人在他的午餐里动了手脚,差一点他就死了,这边并不安全,我需要一段时间理,所以这段时间暂时由你照顾他。”
从机场开始他就一直悄悄跟着男人,但男人一眼也没回看他,他短男人走的又快,一路上被远远丢在后,等他从楼梯上爬上来,就只见到男人冷冰冰的关上了门,他长的又低,按不到门铃,敲门半天也没人响应,只好坐在门口等着,从下午三点到晚上11点,他又困又饿就靠着门睡了过去。
撇着白花花的天花板,他的眼底一片空,许久嗤出一声冷笑:“庄园那么多人保护不了一个小孩?”
Gin:“......”
“礼物”坐在门口,上带着一只唐老鸭款式的棒球帽,怀里抱着黄色的双肩包,眨巴眨巴着大睛看他。
眉眼和那位先生有几分相似,可再仔细看看就会发现他的五官像极了一个人,尤其是那种阴沉的表情,就像在照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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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鼓起勇气说:“我叫威尔森,你叫什么?”
正是那位先生送他的“礼物”。
“礼物”仰着一张白净的小脸,小声回答:“我一直跟着你。”
“看样子你并不喜欢这份礼物。”那位先生气定神闲的语气让人火大,若是在他眼前他一定用啤酒的拉坏划破对方的动脉。
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半天才妥协般的试问:“活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