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挨了多少下鞭子,他感觉自己已经麻木了,珍珠大的汗珠一滴一滴从额角落下,整个人在鞭子的鞭笞下摇摇坠。
对方动了动手指,抓住男人的脚,低声忏悔:“再...不敢了。”
狭窄的四角天地,四周都是灰沉沉的水泥墙,形成一个坚固的牢笼,只有北侧的墙上有一扇二十厘米的小窗,在晴朗的天气能够看到阳光照进来。
乌莲耶沉默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都黑了。
不想某天有颗棋子突然失控了。
怯生生的眼眸窥视着乌莲耶的一举一动,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男人在任何境遇下都能泰然自,即使现在发生城市浩劫,世界末日都不足以调动他的情绪。
乌莲耶碾压着脚下的手,地上的青年因疼痛而呻,他恍若未闻,一直将那只手蹂躏到血肉模糊,骨都了出来。
“怪物应该下地狱。”
Gin了腰,双分开,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弄。
一向不为所动的乌莲耶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起伏,喝:“住手!”
一切发生的太快,地下室内一片寂静。
“不遵守诺言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乌莲紧了紧手里的长鞭,喝斥:“跪好!”
乌莲耶停下手,单膝蹲下,语气比刚才柔和了许多,“疼吗?”
“双分开,屁翘起来。”乌莲耶用鞋尖依次点了点青年的后腰和大。
青年已经近乎绝望,喃喃自语:“我也是一个怪物。”
乌莲耶收敛起失控的神态,眼睛扫过地上的人交代女佣拿新的镇定剂来,注过镇定剂乌莲耶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发被人扯住后一拉,被迫仰起。
乌莲耶眼睛微怔,对眼前发生的事感到不可思议,还有一种被推翻棋盘难以遏制的怒火。
乌莲耶扶着眉心,愠怒:“再不放下枪,你知后果是什么。”
Gin脑袋昏沉,上弱无力,整个人松垮的连站也站不起,但他不敢违抗男人的命令,撑着残破的躯勉强跪好。
刹那间万念俱灰,整个人由天堂坠入一望无底的炼狱。
奈何为时已晚,Gin将枪对着自己,没有一丝犹豫的扣下扳机。
“疼就对了,疼才能长记。”声音带着灼烧的火焰,以及一丝微不可察的颤抖。
呼啸的鞭稍矢如雨下落在上,一血痕叠加,后背顿时开肉绽,他如溺水的人,钻心的疼痛就如汹涌的海浪朝他袭来,一波又波,让他苦不堪言。
他再次握紧手枪,手腕向内弯曲,对准了自己。
然后回到原来的位置,踢了踢地上的人,问:“知错了吗?”
乌莲耶在地下室坐了两个小时,脚边是因松弛剂变得形似一摊烂肉的人儿,期间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对方上。
扳机扣动,出的却是一枪空弹。
周围的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不料这口气没舒展多久。
与一切富有活力的生命截然不同,眼前的男人像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那是病态的,残破的,不健全的。
趁着人松懈的一瞬,保镖迅速出手。Gin被辖制着,没有还手,没有挣扎。
乌莲耶此刻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受他控制了。好似一盘棋局,他步步为营,料敌先机,棋盘之上无一人是他的对手,所有棋子都由他的掌控,为他服务。
乌莲耶起踱步到铁架前,观摩许久,最后取下一条牛鞭。
脚下猛的用力,只听咔嚓骨断裂了,“显然你食言了。”
似乎是回忆起什么恐怕的事情,青年咬着齿瑟瑟发抖,似乎是打算妥协了,五指一点点放松。
Gin咬着牙,“你是个怪物!”
Gin发出细碎的颤音:“疼......”
“还记得当初你和我交易时说了什么吗?”乌莲耶冷淡:“你说:我一无所有,只有这条命还值点钱,你帮我报仇,我的命就归你了。”
就像一被人工制造的智能机人,人这种劣质的低端产物早已被他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