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

        “歉并非任何时候都有意义。”

        方唯给了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照顾人类幼崽这种事，她也没有经验。好在凌妈妈在楼下喊吃水果，两个尴尬的人如释重负地应了一声，赶紧往楼下走去。下楼时，江川还不忘悄咪咪地凑到她耳边解释说：“那晚完全是因为估计错误，我本以为小悦会顺着话题将我推荐给你，结果她没收到暗示。”

        “法律的事情，交给法律去理。我们对此没有异议。”方唯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即便法律上的事情已经完成。但我觉得只有诚恳地表达我们的歉意，这

        “我是林白的母亲林可。”

        “……”她兴奋的语气和表情令江川上有种掉坑里的感觉！哎，看来，今晚被趁机欺负一番是在所难免了！

        江川看了看那团粉嘟嘟的小人儿，可爱是很可爱，但是――“我不会……”他受惊吓一样，也不敢伸手接，就求救般看向方唯。

了，一会儿宝宝以为我把她妈妈欺负了。”

        嗯嗯，太太有勇有谋，麦景晟也点称赞：“想得周到。”

        方唯当然能猜得到他当时想什么，但是呢，该算的账，也不能少了！“原则错误！”她详怒地瞪他一眼。

        事实上从医院回来，方唯也没再心过这件事，都是江川和律师在理。

        “太迟。我决定接受你对小悦的提议。”

        那位女士充满歉意地说：“因为林白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亲自来向你歉。但我们真的感到非常抱歉。”

        “不行……我任唯唯置，可以吗？”

        “你才不会！哼，凌云飞就难说了！”

        眼看方唯和老太太进了那边的咖啡厅。小瑜顾不得和麦景晟再说，抬就跟了过去，麦景晟当然是快速跟上了。他的太太为朋友两胁插刀的时候常常忘记自己是个孕妇，如果真要发生什么事，ada  还得先顾着她！如果  ada  一个人是稳赢，加上张小瑜就可能未必了！

        “别担心，我是专程来歉的。”

        “你好，请问你是方唯小姐吗？”

        “我知错了。”

        “所以，我不知我们还能什么？”

        除了工作，江川最近几乎密不透风地守在她边，对方确实没有办法接到自己。“事实上，伤害已经造成，我们的确没有义务为了让你们免受德和良心的谴责，而勉强自己接受歉。”

        两人悄咪咪地坐到了方唯后面的小圆桌。小瑜打开了手机录音放到自己的后，在上竖起一手指，用口型对麦景晟说：“以防万一。”

        “是的，我知。”女士恳切地：“但我还是很想争取一下，你能给一个母亲十分钟的时间吗？”

        “什么？”小瑜立刻就不淡定，起袖子就要过去。麦景晟拉着她，他是方唯的老板，很清楚她的能力，“你先别掺和，要相信  ada，她应该可以解决。”

        七月初这周江川飞新加坡出差。

        方唯心里吃了一惊，上周放弃了民事赔偿之后，这个案子涉及他们的事务应该已经结束了。她一下没想清楚这位女士来找自己的意图。

        正是上班时间，大堂人来人往，方唯也不想在这里继续谈下去，也许是这个跟自己妈妈年纪相仿的母亲言辞里的恳切打动了她，她终于不忍心，和她一起去了大堂旁边的咖啡厅。

        “我一直想找机会亲自向你歉。你男友将你保护得很好。”

        “呐，你说的哦！”

        “哎哎哎，妈妈这么说就不对了，女儿还听着呢！”云飞抱了宝宝过来，碰了碰江川的手臂问：“要不要抱抱我们小公主，好可爱的哟！”

        “错事的人不是您。”

        “是，非常感谢你们的慈悲和谅。”

        “不会。她是个颇有修养的老太太。”麦景晟和她商量说：“你先回公司，我在这里照看着，别担心。”

        搬家之后方唯上班路程较之前远了一倍。江川不出差的时候会先顺路送方唯到数动，再过江回公司上班。江川出差的话，方唯基本都是打车。

        这天方唯刚到写字楼大堂，一位打扮朴素但优雅的女士礼貌地拦住了她。

        “您好。”

        “我相信方唯唯的实力，但我不相信对方啊，有其女必有其母，一会儿她拿出保温壶来怎么办？”现在瑜总看到保温壶都要抖三抖。

        麦景晟和张小瑜今天也没有开车过来，他们等电梯时看见方唯，正等她过来。结果看她被一个老太太拦住了，麦景晟眉微微皱了皱，“她是那个女生的妈妈。”之前这个老太太曾找过  jaden，当时麦景晟也一起在派出所，jaden  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和解，并没有给机会和她多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