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考定在了下周一跟下周二,白菁菁没什么考试的压力,她就是嘴上说,心里没有嘴巴上着急。冯云烟反过来,她不说也不表示,但她心里压力很大,要是她哪天真能到波澜不惊,那大概就是修成正果了。
冯云烟端着餐盘去了个靠窗的位置,夕阳西下,金灿灿的光透过窗打在她在的餐桌上。
盛饭的大妈大爷在里面有说有笑,还有功夫闲聊呢。
所以,其实,她在他心中也没占很大分量嘛,大家都是说得好听,嗯,说得好听。
她在躲什么呢?
她偏看向窗外,翰林的食堂有两层,她在二楼,透过窗子,她能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正比赛的场地。
冯云烟没什么胃口,她心不在焉地搅着菜汤。
不是人消失的那种消失,是消失在了她的生活里,就像是她许愿的那样。
昭雨杰从周一晚上就彻底消失了。
她以为跟他说了拜拜一切就能回到正轨,可这几天,她心里不上不下地更是难受。
这不就是她想要的?
如果昭雨杰在,这情绪多多少少还有能宣的出口,包括她的压力……
她不想自己了错误的决定,不想自己在判断上出现偏差,她会假设,假设过后还会去推论,如果当时不是选A,如果她选了B,现在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冯云烟叹了口气,她还是想简单了。
之前,他一天能有意无意的路过她班外几次,这两天她一次都没见过了。
脆没人,就空着。
她会一直反复、怀疑,这其中的原因大概是她实在不愿意犯错。
美梦成真,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她也很奇怪,或许她都奇怪到没资格说昭雨杰奇怪。
冯云烟跟翰林的一般学生不太一样。翰林是私立学校,来读私立高中的大多数就两个情况,一,中考成绩不理想,二,家里有钱,家里想着给小孩找个环好的高中读书,要么等读完了送孩子直接出国,这种一般都是从小学初中直升上来的。冯云烟很例外,她一开始的确有出国的规划,只是可惜了,大概这就是命吧。
她看着安静,可内心里却吵闹得聒噪,她平常里不是在反问就是在自言自语,翻来覆去地想些有的没的。
除开昭雨杰,就完完全全忘掉这个人,她还是想跟白菁菁一起去看的。
他没找她了,学校里没,手机电话也没。
这场景有点熟悉,好像在图书馆里也见过。
她的每次月考成绩都关乎于期末的奖学金,虽然她家现在还没惨到让她来补贴,可她……就是不太愿意跟她爸和后妈要生活费。这些她谁也没说过,昭雨杰也不知,他俩只是朋友嘛,不太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