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回着，边说边把昭雨杰给她扒歪了的眼镜扶正。

        昭雨杰伸手拦了辆出租：“走，我送你。”

        “昭雨杰。”

        昭雨杰看向冯云烟，两人的视线又撞在了一块儿，像是刚刚在KTV包厢里一样。

        冯云烟就让她抱着，也没上被沾着的臭烘烘的酒气。闹腾完，白菁菁醒过来些，至少上出租车时人还在状态。冯云烟想送她，可她非摆着手说不用。还好，来接的司机是位看起来很可靠的阿姨，不是搞什么别对立......这大半夜的，有个带着“妈妈”气质的司机从天而降，就是会让人很安心。

        夜风阵阵，酒味一眨眼就被散了。

        他一声不吭，也不看手机，像是那好多热门景区里常见的小铜人。只是这尊“铜人”既没涂金漆也没摆什么博人眼球的姿势，看上去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脸上明写着“生人勿进”的四个大字。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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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都被他的吻堵住了。

        不过，这终究还是场纯靠力量的对决。冯云烟在这事儿上比不过昭雨杰，认清这点后，冯云烟先不动了。昭雨杰得寸进尺，拉着她又靠近些，两人十指相扣牵在一起，要多亲密就有多亲密。

        他不该假装风度，什么非要送她回家。

        她人在阴影里，背着光，可眼睛亮亮的，隔着镜片都挡不住。

        说她不忍心也好，说她懒得跟他争论也好。

        过了个路口，冯云烟叫了他声。

        像哭过，像委屈，像是在洗手间时……

        昭雨杰抓着她的手，冯云烟试着挣扎，可越挣扎他就握得越紧。

        其实她家就在边上，走回去都行。只是看着已经开了车门等着她上车的昭雨杰，看着他看似坚持的样子，冯云烟把话咽了回去。

        冯云烟抿了抿嘴，她也不说话，俩人一高一低地对视。

        她好像要说些什么。

        这似乎不只是关于要不要牵手的事儿，争来争去的，两人都陷在了这幼稚的较量里，好似谁先放弃就像谁认输了，关乎多要紧的大事。

        送完白菁菁，冯云烟扭去看昭雨杰。

        眼镜被摘下来，被他没收，镜片沾在他手心微微发凉。

        车内黑漆漆，就属前驾驶座上的两台手机最显眼。一台显示着导航，另外台连着微信群语音，看群名应该是跑出租的专属群。师傅带着耳机，时不时的会对着群里吼两句。

        过了半晌，昭雨杰抬手，拨了下她架鼻梁上的眼镜。

着冯云烟又哭又笑，发乱糟糟，像是梅超风。

        大半夜路上没车，从这出发就一脚油门的事儿。

        她刚哄了白菁菁多久，昭雨杰就杵在那站了多久。

        如果他强一点，要她跟他住在外面……

        昭雨杰觉得后悔。

        她叫他时他还沉浸在刚刚“赢”了的战果里，光线昏暗，但依然能分辨出两人交扣在一起的手指。

        他很难忍住，直接压了上去。

        他还从没有抱着她睡过，过夜的那种，天知那会是种什么感觉。

        ……

        车前车后像两个天地。

        上了出租，冯云烟跟师傅报了自己小区：“中心花园，谢谢。”

        “这么晚回去你爸妈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