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匹牧人们会种养育，但粮食布匹没有那么多。”

        皇帝挑眉瞧了阿斯兰一眼，合了计簿攀去他肩上，轻咬一口耳尖：“哦……你也来枕风呀？”

        “……嗯，”阿斯兰一抖，沉默了片刻才点，“我不想你关停这种大集。我听说以前不允许开市。”

        先帝时候是不许，但也是明面上的。边关地区天高皇帝远的，只要地方官有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人就能带粮食出去，只是零零散散不成气候，自然粮食出也少罢了。

        皇帝于是了阿斯兰脸颊：“那你贿赂一下我？”

        果不其然被这小郎君剜了一眼：“你孟浪。”他偏过脸去，耳朵尖却是已发了。

        “是啊，寡人有疾，寡人好色——”皇帝不以为意，懒洋洋倚回榻上叫人来收了计簿，“不仅好色，还好货呢——这么一说确是保边市的好，有金银入库。”她随口玩笑，转却见阿斯兰瞪着她：“你们不是说这是圣贤书，你怎么能这样用。”

        哎哟，哪来的古板腐儒。

        “哦，你读过《孟子》了……”皇帝啧了一声，起趿上鞋叫人预备摆晚膳，“早知请翰林给你讲书讲出来一个腐儒先便不该允……多没劲呢。圣贤又如何，圣贤之说重在训育天下人，我是天子，不在训育之列——长安，你明日往顺少君几位恩师送岁银时往里另包几粒南珠，再独赐几位大人些年货，令他们上元后再行日讲。”

        “是。”长安才应了，皇帝又想起来叫他：“朕记得前些日子蜀中贡了些金桔来，也分与他们几筐。这是岁例外的，算作是朕另请西席的年礼，花销一应从里出，与你姐姐知会一声。”

        “哎，省得。”长安但笑，当先带人退出去预备晚膳。阿斯兰见人走了才问；“为什么要专提一句这个？”

        他是在这些实差了些。皇帝好笑，携了他手起往膳桌上去：“给你请了师傅，总该送些束脩年礼，不然十年寒窗好难得进士及第，却来后里教公子读书，若再不多赐些东西，这群文人多半心不快——这些我会打点好，你只听讲便是。到底你是公子，他们也不敢在你眼前多言。”

        天了不过是令人往她这上谏——弹劾了两年了，许多御史也消停下来，早转向别纠察风纪去了，近来倒是清净许多。只不过……皇帝轻轻叹了口气，只怕翻过年去又要收谏言选秀的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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