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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床榻下的暗格里拿出来一本册子,意味深长地递给了她。
薛棠从她手中打开册子,移到她眼前,满脸期待:“这没什么的,你看看,这和我要说的秘密有关。”
正当她看得迷离时,薛棠的一句话让她猛地清醒。
等女,甚至可以随着薛棠自由出入皇帝的寝,那对于贫寒乡野出的她来说,是连梦都不敢想的画面。从小寄人篱下懂得察言观色的她,在中行事更是谨小慎微,生怕因为一个无心之举而失去了这大好的机会,也怕丧命于此。
符采打开一看,脸腾地红了起来,这是一本春图。
在薛棠十三岁那年,一日深夜,她服侍薛棠入睡,薛棠神秘兮兮地跟她说,“符采,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跟任何人说。”
她亲眼看到大皇子薛桓芳因一时动怒,将脾气都发到了下人上,肆意打骂,导致一个太监被活生生地打死了。那时的她胆战心惊,更加庆幸自己是公主的人。不过她也察觉到了她那隐藏在端庄外表下的叛逆,并随着相时间的增长,越发明显。
说着,她盘坐在地上,装模作样地掐指念法,浑一个哆嗦,压低了声音:“我现在是梦游的状态,公主可以说了。”
薛棠扑哧一笑,笑眼盈盈,那是对亲近之人才透出来的柔意与俏。
相较于年长的她,还于稚年纪的薛棠显得格外淡定,坦然自若,就像是看普通的书,没有一丝羞怯,落落大方。
即使已过桃李年华,可在这种赤的画面面前,她还是忸怩害羞。
只觉那是位神仙,温柔似水,清逸绝尘。
她臊得立刻合上了,耳热心。
符采只好着去看,这春画讲的是一女子神游入梦与神仙交媾,采阳补阴,翻云覆雨。那画面十分致,栩栩如生,若是当作寻常画作赏阅,可谓品,尤其是那男神仙十分好看,鹤骨松姿,玉树临风。
夜色婉约,淡淡的花香缱绻在空气中,醉人心扉。
沉宗知问她人生第一个男人是谁时,她没有回答,一方面是不在意世俗的贞洁束缚,而另一方面则是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那个男人是谁……
符采讶异地看去,只见她低首笑,眸光潋滟,一副少女怀春的羞涩模样。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朝景园,薛棠停下脚步,这里满是桃树,春日盛开时,花团锦簇,艳动人,甚是好看。她很喜欢这里,不过并非因为桃花,而是另有缘故――她初尝云雨,第一次经历男女之欢便是在此地。
她犹豫片刻,见她倾诉旺盛,颔首应:“我入眠梦游时,什么都记不得。”
“我好像入画了……”
她虽尚不能完全适应,但也可以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