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都不吵闹,裴嘉木听得一清二楚,赌气似的说:“我才不和他一样。”
时渺愣了愣,站得直了些,“现在呢?”
“我认真的,很愁。”
“好家伙,以前只知她家里不差钱。肖珂是不是傻啊,都一学期朋友了。”
“knock knock。”听筒里又响起声音,很标准的美音。
“没绝交。”她纠正完,说:“床单被罩。”
让她抓到重点了,裴嘉木语。
后面的话就没营养了,没听的必要,时渺踱回洗衣房。她的芝士小熊被单已经在洗衣机里恣意旋转。
裴嘉木:“你是指那个绝交的朋友,还是指舍友?”
“有什么不一样?”她语气轻松很多了,带着点调笑和戏弄的语气。
了。
“命二郎来电话了,我先回家。”
“毕业前还是公主不就行了,用好这关系,咱们就不愁找工作了。”
裴嘉木笑了:“你抓重点一直可以的。”
几句话的时间,时渺从洗衣房走回了宿舍外。门没关严,门里传出嘁嘁喳喳的议论。
“肖珂和时渺是不是闹掰了?”
“不能不去吗?”从陈述到问句,微妙的措辞变化,已然是退让了。
时渺听得迷糊,什么好牌?
“林昊亲耳听见的,郭院长在电话里说,希望江董过这关,元旦后要是家里事多,时渺可以休假到期末考试再来。”
“也是。我听说有大三的学长要追她了。”
“谁知。”是主动帮忙收被单那个舍友的声音,她冷笑:“到手的好牌不要。”
“没有。”突然谈起人生,有点虚渺,她拉回实际:“你真关心我未来事业吗?”
“嘘!”她低声打断。
“浪费,和江悬一样。”她嘟囔。
时渺终于能接话:“不能,早晚要去,不是现在,也是大三大四。”然后就是一辈子。读不读研很遥远,因为是未定的,毕业去哪工作却很近,是既定的。
裴嘉木“嗯”一声:“到家和我讲你的三件套去了哪。”
听筒里传来裴嘉木的声音:“几号开始上班?我……”
听出她急了,他端正态度:“嗯……如果是以前的我,会说,让室友继续帮忙。人有被利用的价值是好事,没有才该着急。”
舍友问:“那个消息是真的?”
听这意思,肖珂不在,只剩另外两个舍友了,偷偷聊些八卦。时渺倒不介意,就是这时候进去有点尴尬。
“你没想过别的事吗?”裴嘉木问。
真烦人,都透了,没法带下去江悬箱子,让叫她公主的舍友继续帮忙,又膈应。
时渺莞尔,回洗衣房按下暂停键,调整到快速脱水,等了几分钟,把半干的三件套拿出来丢进楼梯间的大垃圾桶。
时渺笑着说了声“诡辩”,想问他为什么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江悬的电话进来了。
“说不定不是傻,是识相。时渺家背景还是我告诉她的,显然是明白自己在公主眼里算不上朋友了。”
“噗……继女算什么公主,她妈要是离了,江家就和她没关系了。”
“他是不把钱当钱,我是支持你消费促进经济,随机帮助一个需要养家糊口的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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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想起还有个大活人。时渺退去无人的走廊拐角,复述了听到的,问:“怎么办?”
“笑死,真羡慕男人的自信。”
“让江悬等,不想他等就捞出来丢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