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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泽襄毫不留情地拒绝。

        “嗯？”

        她依旧垂眸色淡，语气更淡：“此行漠北，请桓将军……勿起边衅。”

        她顺着齐泽襄牵着她的手，爬到他边，仰躺下来，眨眼看向他。

        她只一味故作失落，轻蹙眉，咬倚上男人的肩膀撒。

        齐泽襄深深看了她一眼，手掌柔柔拍在她手背。

        余光里，是她倾泻如瀑的发丝，散了他满满手，开一片弦般的涟漪。

一句“他此去一别，怕是经年”的惆怅之语，只伸了手去，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哥哥……纸上得来终觉浅，我真的好想去亲眼看一看咱们的故土……如此，也能验证臣妹的谋划是否真的可行，十三求哥哥同意……”

        议完了紧要事，季云烟松了口气。

        他掐起她下巴，语带愠怒地冰冷开口。

        “你要去那里什么？”

        “如今我郦与东齐纠纷不断，若漠北起战，则邵阳军力不足，桓将军不但是统辖漠北郦军的辅国将军，亦是陛下的左膀右臂，自当为陛下分忧隐忍，漠北能有个明面上的安定，东南定会有所顾忌，不会贸然进犯，我郦才有时间发展，这便是最好的局面了。”

        发丝一圈圈裹满他的手指，绕到底了，差一丝丝便能到她的后脑。

        “只这四字？”

        “我有件事……想求哥哥……”

        虽早已察觉齐泽襄对她似乎不纯是兄妹之情，但这还是第一次，她在他眼眸深看见他如此赤直接、毫不克制的灼灼占有。

        纵然没碰着，那的温热感还是灼到了他的指腹，指尖微颤几下，他的心思活泛开来，有些听不进她说的话了。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不自觉用了力，攥住她的。

        “一是，当时李氏走私兵的线索断在了东齐，臣妹想接着查一查此案，另一个是，臣妹想实地走访东齐民间一趟，瞧瞧风土民情，顺便推广织机，臣妹乔装去，断不会叫人认出来的。”

        他不动声色地张开手掌，指穿插进青丝间，抚弦撩拨。

        “哥哥！”

        “十三，你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他的？”

        “好，你与长胥都是有大局的，朕相信长胥定能恪遵你的藩令，不起边衅。”

        “季云烟，朕只有你一个亲妹妹，朕不容你有任何闪失，你私去滁州，朕说要打断你的并非玩笑之言，还有下次，你失去的，就会是紫蓉的命，只要你乖乖待在朕边，不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除了离开朕。”

        “不可。”

        季云烟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已彻底踩进眼前男人的禁区。

        他移回视线，倏地抬眸，锋利眸光如尖针刺进她眼底。

        “什么？”

        直到“我想去趟东齐”这几个字钻进他脑海，齐泽襄才恍然回神。

        季云烟忍着疼，小心翼翼地重复。

        齐泽襄斜瞥了眼她搭在他肩上示好的玉指。

        “朕这里每年都有东齐的线报传回，各地民生如何，俱有详实记录，不需要你去亲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