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宴上,卞玉滴酒未沾,因此也就没了醉闯广寒gong调戏仙女这一遭冤事。
但实话说,卞玉自己都记不得当初是怎么进的广寒gong,怎么zuo的调戏,竟惹得玉帝王母bo然大怒。
毫无商量,就直接把他打下了凡尘。
冤事。果真是冤事!
此时诸天众神大都酩酊,躺的躺,倒的倒,睡的睡,于是他们这方端端正正坐着,滴酒未动,甚至连蟠桃也好好安放的,便显得极不合群。
卞玉难得有些尴尬,薄红透出白玉般的面颊,他两手扯过两名副将,低声cui促:“你们倒是快喝点酒,吃点蟠桃啊,怎么都不动的。”
不喝酒,是不给玉帝面子,不吃蟠桃,又是不给王母面子。
两个都不是好惹的。
果不其然。
那冷调的声音隔着老远传过来,nong1重威压混在言语之中长久。
听着不像生了气,但心情明显不算好。
“天蓬,如何?”
卞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天蓬’二字代指何人,等反应过来,他面朝玉帝过去,脱口而出:“什么如何?”
话语之间,全无尊卑。
他逍遥自在惯了,被打下凡就更是少了礼仪观念,就算上辈子跟着唐僧他们闯过了取经之路八十难,心xing也未有半分磨损或者改变。
该吃吃,该喝喝,没事噎个和尚,偶尔还被那些个妖怪邀到dong府里tou吃宴。
虽然是被绑着去的,不过那不打紧。
所以,卞玉的取经路要说难,也难,要说简单,也确实极简单,看怎么个看法。
这也就导致突然重新回到天庭的他,面对所有人都保持一个态度,对神的shen份失去敬畏,对自己的称号失去所感。
面着玉帝还这么大大咧咧,可是要被记恨穿小鞋的。
刷地一下,卞玉冷汗就冒出来了。
手指不受控制地轻颤,几乎是抑不住的痉挛。
他想起曾经被玉帝亲口陈说,打了二千锤再贬下凡的事……
卞玉是实实在在被打了那个数,gen本不及五百就已经昏死过去。
那种pi开肉绽,咸汗rong进shenti的尖锐痛意,他再也不想ti验第二次。
思及至此,他便又怨起来,为什么要叫他重新回来,八十难都过了,万一最后便是西天成佛呢?
……
玉帝在高位上坐了数以万计的时光,只是轻轻看过的一眼都ju有无比的威慑,更别提这种深刻地凝视。
卞玉怔愣着对上那双眸,眨眼眨一半,瞬间浑shen僵冷,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蓦地耷拉下眼pi。
修长白净的手指纠结扣弄,心tiao震如擂鼓。
别这么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