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确实守着个侍卫,他磨泡又是送钱又是以主君份威胁都不为所动
他到如今心里才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
林彦接过他递上的药碗一饮而尽,依旧开始穿衣准备出门
刘伯看他下床连忙拦住他,“哎呀,我的公子唉您先把药喝了行不行,那院子现在封着呢,不让人进。”
他似乎是在诉说,似乎这些痛苦和委屈只能在曾经关心过他的人面前才能吐
他认得那是他丢在翠玉阁外的装着送给韩言的簪子,韩言他甚至还没有见过这支簪子
最后他只能动之以情,简单说自己受过韩言的恩只是想进去祭拜。
大力的冲上前,他被死死掐住按倒在地上
时间过得很快,打开门的瞬间屋外的雪早已经化,取而代之的是片片带着生机的绿芽,这一眼恍如隔世,让他有些恍惚
他一定要去,去感谢,去忏悔,却不敢奢求原谅
林彦低不语,手却死死的掐紧了面前的被子,指节泛白颤抖。
韩言的院子除了大门紧闭没有任何的变化,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总觉得推开门还能看见他坐在树下看账本
上前几步跪下,抛出一个小坑将簪子也埋了进去,一个人低垂着看着面前的小坑出神自言自语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为什么会这样,唉,你知吗其实我们早见过,那个时候你还一直在保护我 连到了公主府你还是在照顾我,可惜,因为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一己私改变天意,不该让你去重楼阁,”
咙似乎要被碎,剧烈的疼痛蔓延,那种窒息和充血感让他感觉自己上就会死去
“府中的事我听说得多些,城里只听说京城如今乱的很,公主殿下遇刺 女皇震怒杀了好多当官的呢。”
他快速穿衣,刘伯试图将他按回床上,“都跟你说了现在去不了,公主不让人进去。”
他打开盒子,里面的簪子有一片竹叶被金丝修复过,应该是在那晚砸过林相之后断了
林彦盯着那只玉簪,眼眶几乎要有泪落下,却了眼眶,将那酸涩感忍了回去
不过他与殿下始终有着十几年的情谊,抚养殿下长大,殿下应该不至于真的伤及他命
“咦~可渗人了,就埋在他院子里呢,你说多奇怪啊,” 说到这里刘伯似乎出了些许害怕神色,“这人没了公主殿下也不好好找块宝地安葬了,就埋在院子里也不发丧也不法事,多吓人。”
甚至没有与他相认,不知韩言是否也知他就是曾经那个在暗牢里抱着他哭泣的小男孩呢
他握紧手中的玉簪,掀开被子下床,“我去看看。”
修复得很巧妙,显得簪子更加华贵美,可惜他再也没有办法送出去,他甚至还没有谢过韩言
林彦推开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簪子,一步步走向正院
可是此刻本没有人能够听见
他沉默的跪着,却听见门口侍卫惊恐的声音,随后院门被暴力的踹开
“这世上对我这么好的也就只有你和我阿爹了,可是你们都不在了。是不是我就不应该回来,是不是我应该结束在刑场断,是不是我只会给边的人带来灾难,”
果然,果然这京城,即便明知是她,她却也能够全而退,他们这些权贵的游戏争斗,是他本无法改变的
此刻公主的眼神和那晚一样,带着嗜血的杀意
那人曾经也是韩言院中的,知韩言曾经是将这位主君当弟弟来照顾的,也就心让他进去了
这是那晚之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殿下!”
“韩言他现在在哪里?”
不过自然也收下了他的银票,叮嘱他不要碰里面的东西尽快离开
刘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起到柜子里取了一个木盒递给他
也是想着自从将韩言埋在这里之后公主从来没来看过,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来了,心存侥幸理松懈
出现在眼前的人正是公主,就像那天晚上,他心里还残留着那天晚上的恐惧与痛感
如今却又受罚,新伤旧伤叠加也不知是否能够受得了
刘伯有些讶异,不知他为什么会问上这么一句,“林相?林相好好的呗,又不是她刺杀的公主。”
“我必须要去。”
他张大着嘴巴,却无法呼,想要求饶却无法开口,整张脸充血胀痛
进了院中,那颗曾经韩言最喜欢的梨树下果然有一个简单的小土堆,只是并没有刻碑
杀了好多当官的,“那母亲呢,她怎么样了?”
“昨天有个小厮送来的。”
刘伯年长些,脚曾在上山时受过伤本跟不上他的脚步,没几下就看不见他的影了。
心里只剩绝望和恐惧
他本能的想要后退,那人却在看见他退后的脚步时突然上前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他哽咽着,几滴眼泪落下,望着此刻寂静的院子,回想起从前这里的热闹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