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有点不放心而已。」我回。

        「小曦，你们来的时候小悠就已经受伤了吗﹖」段妈走到我旁握住我的手，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一丝担心，很平静的问。

        她却不知，我等到都快不耐烦了，呵呵。

        「那不是…」雯庭呆愣的指着病床上的人。

        我这种与世无争的人怎么会跟人结仇﹖该不会是我失去记忆前惹了谁吧﹖

        真是刺眼的血红，接着眼前一片黑，最后感觉到的…是地板的冰凉。

        「真的。」小悠的情绪已经能轻易被我牵动，玩笑的暱称也能让她炸，真可爱。

        「是谁﹗」两个穿着白袍的医生衝了进来，黑衣男撞开他们，往门口跑。

        腹被他踹了几脚，让我涌起了一噁心感，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衝上口，意识也模糊不清，但是我很清楚的听见男人吼着什么…『都是你害的』

        「你留下来恐怕只是多一个人受害而已，小悠看见你受伤她会难过的。」段妈轻拍着我的背，她说的也没错，可是如果我有留下来，那小悠是不是就不会伤得这么重﹖

        「对，我应该要留下来陪她的….」我忍不住抱着段妈哭了起来，刚刚的景象是多么目惊心，连病房的浴室里也都是小悠的血。

        「你们医院怎么稿的﹖连个不明人士进来你们都不知吗﹖」段爸气得揪住院长的领子质问。

        病房外

        「不好意思，请让开好吗。」一名医生喊着，其他的病人也靠到边缘让路给医生。

        ＊

        「天哪，你真的是爱夫心切，大半夜的也要来找她。」雯庭带着曖昧的眼神揶揄。

        「你没事吧﹖」其中一个医生把我口中的布拿掉后，拍了拍我的脸颊问。

        来到三楼，怎么这层楼好像特别热闹﹖不同于其他层的寂静，反而有几位医生和护士忙进忙出，还有病人在走廊上，像在…看热闹﹖

「唔…」我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只能在地上任他打，当他拿起铝棒往我上挥时，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样，我居然没什么感觉，只觉得越来越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有点模糊。

        我一看…那半边脸沾了血、嘴角边还有一条明显的血跡的人，不就是小悠吗…

        「她吃醋的表情真的太有趣了，整个人都快炸开了，哈哈。」

        「我…我刚刚叫人下去调阅监视了，段先生你先冷静点…」院长一脸害怕的说。

        「好像有人被抬出来了。」雯庭掂起脚尖在人群后看了前方的状况后，拉着我退到边边。

        医生的脸分成两个，我想给他一个微笑，却没有力气，倒是有温热从内衝了上来，溢出嘴角，我眨了好几次眼睛，仔细一看…从嘴里滴落在衣服上的是鲜血…

        回家后我的口就一直闷闷的，感觉有什么坏事会发生，又想起小悠说…她的眼一直，这让我更紧张了，打电话给雯庭，她说她也睡不着，就决定陪我来医院了。

        「好了老公，小悠不会有事的。」段妈抓着段爸的手臂，拉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小悠也不知是哪有问题，你都快被我抢走了，还不快点跟你告白。」雯庭停在医院的饮料贩卖机前，买了两瓶咖啡。

        「应该只是觉得还没有那个资格吧。」接过雯庭给的咖啡，我啜了一口后说。小悠那种个，是想说先过一阵子吧，毕竟孟倩的事情也才刚过去，一定是感到愧疚才一直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