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早对我真的动了心,你……舍不得我……”
他:“今日起,不会再有灵力供养你。”
“不行!”她慌了:“你要用我的,就该给我灵力,若我死了,你筹谋的一切就全都完了!”
在她上束缚的那些气息散开。
她立刻手脚并用,慌乱狼狈的往前爬,“你不怕我真的死吗!”
“你该活着。”
“我会死的,我一死,你所求的一切就……”
“你该知,你所谓的死,于我而言不过是需多费些时间将你神识拉回的小事。也该明白,此种死,会为你带来什么。”
“……你不能……这样对我……”
手不到他的衣角。
她无法真正靠近他。
强强大的阻力会将一切污秽从他边隔绝,她曾笑过他自有的这天赋,说那便不会有脏东西能靠近他了。未曾想过,她竟有一日也会成为无法挨近他的脏东西。
强行靠近,肉与骨骼似被千万刀刃凌迟。
太痛了……
“闻祈……为什么,只因我不是她么……可我,可我是你亲手养大的岁岁啊,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
“你记错了。”他的视线淡淡落在她的脸上,视线寸寸自她的眉眼上扫过,“世上何来闻岁岁?”
“不,不是……”她浑冰冷,如被雪水灌进血脉。
他渡来的气息中那点可怜的安抚也散尽了。
痛感袭来。
她倒在地上,抖如筛糠,痛得不断惨叫。
模糊的视线里,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如此清风霁月,宛如他们初见,她仍能回想起他第一次看见她拥有这张脸后的眼神,虽未带笑,但眼中寒霜有一瞬的瓦解。
恨。
比痛更快。
渗入血脉。
渗进骨髓深。
白栀。
她要白栀死,要闻祈死!闻祈要替白栀守着天玄门,她便要亲眼看着天玄门毁在闻祈手上!
“闻祈,会有报应的……会有报应的!”
是么。
有又如何。
灾难永会慢他一步。
他淡声:“便先好生享受你的报应。”
随着他的离开,本属寒的禁地竟在升温,牢笼上的霜雪化,水向下滴落,和她的血水汇。
禁地之外,一声凤鸟玄鸣声响,待无妄子出来,云羽凤鸟飞落,停在禁地之外。
它的气息才蔓出来,禁地四周的生灵便自然跪地臣服。
无妄子抬手,云羽凤鸟看向他的手心,再看向他。
清鸣再起。
将他掌心的那颗天石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