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陷在回忆里很痛苦的，你得继续往前走。”

        韩哲垂眸看着沉进碗里的鸭，轻轻颌首，答应：“嗯，我知了。”

        吃完鸭肉粥，韩哲提议慢慢散步走回酒店，谷音琪答应了。

        她在到达第一个十字路口前知了韩哲母亲生病的事，第二个十字路口则知了除夕那晚韩家晚餐时的事。

        谷音琪慌忙歉，“歹势歹势，我那晚不应该突然给你打……”

        韩哲摇，阻止她继续说，“不要这么说，你那晚打来，我很开心。”

        闹市路口人来人往，谷音琪低着过路，只觉得斑线上的灰影，好似一只只被困在牢笼里的鸟儿。

        迎面走来低看手机的路人她也没留意，韩哲蓦地伸手揽住出神的姑娘，无需用太多力气，就把她带到旁。

        他轻轻拍了拍谷音琪的手臂，“在想什么呢？魂都跑丢了。都说了，就算没有那通电话，也可能会有别的情况发生。”

        韩哲发现，那些好似重石压在心上的事情，并没想象中那么难说出口。

        走过路，他也没收回手，手掌往下，虚虚搭在谷音琪腰后。

        谷音琪突然抬起，开口问：“阿姨的病我现在还不太了解，但听你这么讲，你们家在过年是不是就不能吃火锅啦？”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两人这时的距离其实靠得好近，就和今晚出来过节的情侣一样近。

        近到她只要踮踮脚，就能吻上男人的下巴。

        韩哲怔愣片刻，因为从未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沉声回答：“嗯，不止过年，平时也没有。”

        常人喜欢火锅是喜欢它的轻松自如和随心所，可这些在韩白萱眼中都是破坏秩序的怪物。

        谷音琪有些懊恼，觉得今晚带他去吃鸭肉粥实属草率了：“早知今晚带你去吃火锅……”

        “鸭肉粥也好吃的。”

        “那不一样，过年就是要热气腾腾才行。”

        “鸭肉粥也很嘴，还不够热气腾腾吗？”韩哲疑惑地看向她。

        “哎呀，就是不一样！”

        谷音琪不知自己在焦急什么，右手绕到他后，扯了扯他的西装外套，问：“明天就去吃火锅，好不好？”

        韩哲低声笑笑，“行。”

        “你喜欢吃哪一种的？四川辣辣的，还是汕牛肉那种？”

        “你选你喜欢的，我都可以。”

        谷音琪的心还是好乱，一下一下得失序。

        她每天都要看一遍韩哲给她打过来的那笔钱，用此来提醒自己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这依然无法阻止，她打从心里想对他好。

        喜欢就是喜欢，她就是喜欢上韩哲了，能怎么办嘛？

        前方的综合商场似乎有情人节活动，遠遠就有好听的爵士乐传来，人也越来越多。

        韩哲手收紧，把谷音琪小心护在旁。

        他还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低落。

        他索把她带到一家便利店门口。

        两人面对面站，韩哲抬起她的脸。

        借着便利店明亮灯光，发现谷音琪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