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显然愣住了。这句话击穿她昨晚见过陆家豪后新修建起来的无数层防御,像是最坚固的城池里的内鬼。她嘴张合几次,吐不出一个音节。她的手抬起又放下,我嗅到空气中的愧疚和不安愈发郁。而这幅不知所措的,慌张的模样,似乎比我预估的还要夸张些,她比我设想的陷得还要深一点。陷得太深,以至于忘记了我是怎样的人:像我们这样的恶人,没有一个会自卑,我们所有反社会行为的基础,都是对这个世界君王般的蔑视。
“我们这段时间玩得很开心,我想你应该都记得,因为一直都是你在爽。”我收起手机,“为了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我们打个分手炮比较好,对吧。”
“实践结束我就去找辅导员。我会搬过去,到时候你把照片删掉,我们到此为止。”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你……”
我在她脖子的侧面落下一吻,“感觉怎么样。”
“没关系,”我笑起来,缠上她的,“你可以穿着衣服。”
气氛忽然冷却下来,她茫然地回看我,手渐渐垂下。
我轻叹了声气,收起了刚刚缠住她的架势,拉开和她的距离,看着她通红的一直别开的脸。
“怎么说都是最后一次,别让我太失望,佳宁。”
我开了几颗她睡衣上面的扣子,环住她的脖颈,嘴在她的锁骨厮磨。
“不是的,没有……”她轻轻抱住我,衣物在我的肤上摩,搁在我的肩膀上,嗅着我的发。
我低低笑了一声。
“你只需要把我脱光就行。”我对她耳语,接着轻轻啄了啄她的脸颊。
“是吗…?但明明这都是最后一次,你却都不愿意碰我。”自己带着鼻音的声音让我有点想笑。
多愚蠢的爱恋,你本不知我是什么样可怕的东西。
的顺着我的脸颊淌下,若不是为了演这出戏,我都忘了人还会泪。
我低下漱干净嘴,转过面对她,:“好啊。”
“你的室友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她忽然说。
她决绝的模样让我差点把嘴里的泡沫出来,但我费了很大劲忍住了。
她本就白皙的脸先是唰地一下褪了血色,苍白如纸;紧接着又逐渐变得红,羞赧的颜色一直蔓延到她的耳,她愠怒地别开了脸。
我如此轻易地答应下来让她很是惊诧,已经打好腹稿的长篇大论就那样被拦在咙里,她一时间有些失语。带着些许棕色的大眼睛直愣愣看着我,还是那么天真。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出那一组照片,展示给她。
她的手终于继续向上游走,我的房暴在空气中,前端一阵酥麻,我感觉什么正在缓缓立。
而这个单纯的女孩,看电影那晚也是,在浴缸里睡着那次也是,她看到我弱势的那一面时就会动摇。这是喜欢我的确凿证据。
神,她表情十分郑重。
“最后一次吗。”
我再次抓起她的手,轻柔地放在我的上。我的手微微用力,她的指纹便嵌进我的柔。
上的人沉默了半分钟,终于卸下自己全的防备,狠狠栽进我的圈套。
“我答应过你不是吗。”我收好洗漱用品,开始洗手,“不过,那也是下学期的事了。现在照片还在我手机里,所以我们还可以再玩一段时间。”
我的食指比在嘴上示意结束这个话题,随后牵起她撑着床的手,掀开我衣服的下摆,让其贴上我的腰。微凉的感有些刺激,我忍不住在她耳边轻一声。
她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回应。
“……好,”她开始亲吻我的脖子,呢喃,“最后一次。”
她着我衣服的边缘提过,我的上从睡衣中解放。
她凝视我,目光闪烁。强装镇静的模样让我觉得有些好笑,她或许早就知有这个环节。
“是不是觉得我的很丑?”我小声问她,一种似有似无的委屈和自卑浮上我的脸。我得快点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
“当然。”我对着床铺的方向点了点下巴,“去。”
“最后一次,佳宁。”我说。
她的手顿了顿,接着迟疑地向上慢慢动,轻薄的睡衣在她手上层层叠起,出衣下赤的。衣服即将高于我的时,她的手停了下来。
她连忙伸手我的眼泪,磕磕巴巴地辩解:“没有,怎、怎么会,没有的事……”
两人面对面坐在这个简陋的小床上,似乎没有多少空间能给我们不靠近得呼相缠绕的理由。她的眼睛离我只有十几厘米,却不敢看我。房间里除了我之外的一切陈设突然都变得值得一瞥了。
她或许还在偷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