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是

        徐瑛睡熟了后，不安分地把被子蹬到一边，在周度shen边又是挤又是拱，不一会儿就把周度撵到了床沿。

        她在床上向来很没有姿态，平时在人前还能保持几分淑女风度，一入梦乡，那些东西就通通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原本藏起来的霸dao本xing瞬间展lou无疑。

        周度用被子把这个霸王卷起来才制住她，他隔着被子在她tou的bu位亲了一口，然后脸压在她颈窝chu1，嗅着从她shen上渗到到羽绒被中的香气。

        床tou徐瑛的手机嗡嗡振动，周度拿起来时，微信的弹窗恰好tiao了出来。

        霍节：睡了么？

        周度用徐瑛的指纹接了锁，扒开被子，对着那张还泛着春意的睡颜照了一张照片，然后发过去：她刚才累坏了，现在已经睡着了。

        对面久久没有回复，周度踱步走到阳台，从外面把落地窗关上。

        意料之中的铃声响了起来，周度凝望着远chu1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夜色，听铃声在静谧的夜里响了几十秒，才慢慢按下接听键，嗓音han着刀锋：霍节，这么晚就不要扰人清梦了，没有人会有闲工夫在这种时候理会你。

        对方的声音很是愉悦：看来你看到了。

        周度握着手机的骨节发白：你很得意?

        你何必生气，我zuo的事还不及你当初zuo的十分之一。

        当初?

        周度听懂了霍节的话。

        他的确也zuo过这样的事，在像一个像今天一样安静的夜里，他让霍节隔着电话听了很久他和徐瑛的缠绵夜戏。

        彼时彼刻，恰如此时此刻。只是两人位置互换，心境也大不相同。

        周度讽笑：你以为这么zuo，我就会像你一样放手吗？霍节，我不是你。

        霍节声音慵懒，吐出的话却像锋利的刀直插周度心脏：是啊，你的确不是我。你如果是我，就不会费尽心机也得不到她的心了。

        周度的手扣紧栏杆，过了一会儿才出声：难为你那么自欺欺人了，可惜现在睡在她shen边的人是我。

        很快就不是你了。

        周度嗤笑一声：你可真自信，你忘了你们离婚前闹得有多难看了？一旦她恢复记忆，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多谢你为我担心，不过比起这个，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毕竟你在她眼里，才一直是真正的什么都不是。

        电话被挂断，周度攥紧手里的手机，僵直着背在夜里立了很久。

        一阵寒气窜进被窝，冷得徐瑛打了个抖。她被激得睁开惺忪睡眼，半梦半醒地望着钻进被窝里的周度：好冷啊。

        我也很冷。好像真的很冷，周度的尾音都在轻颤。

        不知dao是不是错觉，徐瑛竟然觉得周度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哀戚。

        她凑到周度怀里，环住他的腰，抬tou看他：那你抱着我，我们俩抱在一起就不会冷了。

        周度深深地望着徐瑛，伸出有力的双臂把她裹进怀里，两人亲密无间地抱在一起，贴合的shenti几乎找不出一丝feng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