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掉的事实并不被所有人接受
狄娜不能像陈文清伙同其他人平静地接受付荣疯了的事实。
她认为除了自己之外,他们都是在陷害付荣。
自从上次医院tiao楼事件,他就被心理医生诊断为“间歇xing神经失常”,也是大家俗称的疯子。
他的理智时有时无。
清醒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发呆;发疯的时候,他会与空气有说有笑。
她多了探望他的机会,只因他疯了,对人不像以前那般心生戒备。
可以说,他总是在自言自语,似毫不关心周遭的人和事。
没有人知dao他痛哭和嬉笑的原因,好像他疯掉是在一夜之间完成的。
最高领导人疯掉的事情瞒不了董事会的每个成员。
不过因为她与付荣商业上的关系,她顺理成章地成为他的代理人。
有她的介入,金字塔上的振动还不足以影响下层。
她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拥有最高shen份地站在男人的舞台上。
她享受他们充满嫉妒的仰望,因此,她暗自觉得“付荣发疯”未必不是一件完全的坏事。
起码,她实现了多年未能完成的愿望。
因为这份邪恶的小心思,每当她看着苟延馋chuan的病人,心中总会升起不自在的愧疚和鄙视。
她像是夺走他心血的小偷。
她虽然不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但也不是个厚颜无耻的人。
她想,她这么zuo,都是为他好,因为集团不能群龙无首,稳住当下的正常运作才是他在清醒下最期望见到的。
她没有zuo错什么。
走近卧室的门口,狄娜就听到可怕的摔砸与尖烈的惊呼。
“怎么会不见了呢?不会的,我明明拍了的,就在这bu手机里。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消失了,证据都消失了!是你在搞鬼,是你想要我忘记她!不会的,不会的!”
她打开门,一个jing1致的ru白瓷盘飞了过来。
就在她愣神的期间,它成了一滩碎裂的垃圾。
她惶恐地张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那个蓄意谋杀的疯子。
付荣一边赤脚来回踩在洒在地上的南瓜汤,一边神色困惑地低声咕哝着同一个问题。
视频都去哪儿了?
钟月在眼前的时候,他没有为她拍过一张照片,而唯一有的,只是那些不堪入目的xing爱视频。
可是现在,就连记录彼此欢爱的视频也都统统不见了。
关于她存在的痕迹正在慢慢地消失。
他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盛怒狂吼,紧接着,他似遽然休克地扎进床上凌乱成堆的女士衣物里。
他用双手把shen边的衣服往自己的shen上拨来,好似一只寿命已尽的蝉掉在泥土上,被树上的枯叶一片一片地覆盖着。
狄娜看着付荣ruan弱无能的样子,既感到恨其不争的愤怒,也感到幸灾乐祸的暗爽。
他对她,虽然称得上是相当尊重,但是,这份尊重是没有情感肉yu的成分。
她宁愿成为受他鄙视的万千女人的一份子,也不愿被他视为情感分外疏远的恩人。
然而,她看着床上这个悲伤啜泣的弱者,他在她心中伟岸的雕像已愈发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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