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gong里橘红的烛光摇曳,照得两人漆黑影子微微颤栗。胤礽轻轻抱住康熙,炽热的鼻息打在皇帝的脖颈上。胤礽的碎发蹭得康熙有些yang,他因此微微皱眉。他不明白重来一世的意义是什么,再次看到胤礽熟悉又陌生的面庞,那些回应再次涌上心tou。愤恨、悔意和欢喜交织在一起,无时无刻折磨他的jing1神。他实在不知dao该怎么对待这个孩子。
莫非是上天惩罚他的教子无术?
他第一次知dao胤礽味觉嗅觉失灵。康熙只是震惊,上一世,胤礽居然这样食而无味地度过了整整一辈子。胤礽现在正安静地靠在他的颈窝chu1,一言不发。可食yu煎熬得胤礽几乎要疯掉,他从来不明白那些一桌上外观漂亮jing1致的东西,为什么人们只会评价他们的味dao。今日在父皇shen上,他好像终于知dao了香甜这两个字的han义。他很想尝一尝shen边唾手可得的美食,但他不能——从古至今,哪有食父的dao理?翻看史书,每到饥荒年间,总有些孝顺的孩子自愿成为父母充饥的肉块。子女为长辈献shen,似乎是情理之中的、但若是反过来,那便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了。
他又靠近了一点,得寸进尺地感受着父皇shen上独特的气味将自己包裹,试图靠此缓解chang胃对食物的渴望。康熙似乎察觉到了胤礽的异样,他关切地问dao:“胤礽,怎么了?”
胤礽哪敢直言。他迷迷糊糊地小声说:“皇阿玛...您shen上的味dao,好好闻。”康熙刚想笑他,就猛然察觉到了一点怪异的地方——为什么胤礽能闻到他shen上的气味?他不是嗅觉失灵么?难不成这小子在拿他寻开心,还是说,故意地谄媚他?!一种被欺骗的恼怒猛地涌上心tou,就是普通人被骗后都不会有好脸色,更何况强势了两世的帝王呢。可还来不及发作,脖子上微shi的感受就又让他一怔。
胤礽轻轻tian舐了一下那里。过分的饥饿感惹得胤礽甚至无法思考、耳鸣,尖锐的声音冲击着大脑,让他几乎想要昏厥。他再也无法抑制老天爷给予人类最原始的yu望,也不在乎什么lun理dao德,只想好好饱食一顿。柔ruan的she2tou抵上康熙的shen躯,香甜的气味就离开充满口腔。可这样非但没有满足这该死的食yu,反倒教唆着他更进一步,撕碎他的父亲,把那些鲜红的肉块、他生命中唯一的美食毫不犹豫地吞下肚。
“阿玛、我饿...”他喃喃着,甚至带了点哭腔。抱着康熙的双手愈发紧,指尖泛白。“好想尝尝您的味dao...”康熙被这话吓得半晌没呼xi,他听不出来,胤礽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直到胤礽把锋利的虎牙磕上一块ruan肉,康熙才意识到他的孩子没有撒谎。违背最基本人lun的行为让康熙不知dao如何回应,“我真的好饿...”胤礽虚弱的声音再一次冲击着耳mo,勾起了上一世他的回忆。痛苦的愧疚bi1着他满足了胤礽的yu望。
他颤抖着伸出手腕,递到自己的次子嘴边。“胤礽...阿玛对不起你。”胤礽惊讶地抬眸望了一眼康熙,小心翼翼地将chun齿搭上那柔ruan的地方。nong1郁的香甜再次冲碎了残存的理智,他第一次感觉父亲的血肉好薄好薄,他能透过这共鸣到父亲的恐惧。胤礽狠狠地撕咬下一块带着血的肉。骨肉被生生扯碎的剧痛让康熙似乎连声带都在痉挛,只能无声地惨叫。他呼xi不过来,感觉五脏六腑也痛得要死,疯狂蹦tiao着想要冲出这副shen躯。他几乎要崩溃,双眼通红,浑shen上下都在颤栗,双手死死地抓着龙袍,青jin暴起,撕得布料崩出了轻微的响声。他又倔强地要死,不肯在晚辈眼前暴lou出一丝不适和脆弱。痛苦的眼泪在酸涩的眼眶里打转,被主人紧绷的神经死死锁在那里。可胤礽却感到无与lun比地满足,与自己同宗同源的shenti被他亲自破坏,guntang的血ye伴随着美味的肉片被咀嚼粉碎,顺着houguan涌进胃里。不知为何,看着父亲痛苦的模样,他的心里居然诡异地泛起一丝大不孝的爽快。或许是埋在心底最卑劣的施nueyu,又或者是另一个自己冥冥地影响着。康熙的手腕鲜血淋漓,衣袖分不清是被血ye还是冷汗浸shi玷污。失血过多的窒息感让他感到寒冷,眼前发黑,甚至不暇顾及luolou的白骨。可胤礽又凑了上来,似乎想再品尝那美味。康熙思维混乱地藏起残破手腕,嘶哑着说:“保成、保成...!如果你现在把皇阿玛吃光了,你以后还怎么...”他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chunban一张一合,吐出不经思考的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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